肥莺

11、替对方挑衣服

Peter遇到四骑士一行人的时候，他们都在上城区最大的奢侈品商场。唯一的区别是，Peter刚刚把一伙不怕死更不会怕商场里的保安的抢劫犯丢进附近的警局，准备从大楼之间穿过去回家。而魔术师一行，则是来选后天演出用的新西装。

“伙计们，我得提前离队了，”Daniel抬头看了看天花板，“我相信就算没有我，你们也不会放任Jack明天穿着皱巴巴的T恤衫登台的。”

Henley跟着他的视线瞄过去，了然地点点头。

蜘蛛侠拍了拍脑门，在想要不要下去打个招呼的时候，另外三个人已经若无其事地走开了。

“你是怎么发现我的？”

Daniel这会儿已经走到安全出口的楼梯间，Peter从墙上跳下来，蹲在他面前开始翻找包里可以更换的衣服。

“唔……魔术师感应？”

Daniel帮他把背后的拉链拉开，让他能快点换上舒适的卫衣和棉布裤子。

Peter尴尬地看了Daniel一眼，开阔的环境让他觉得换衣服成了件难事。Daniel给了他一个微笑，从外衣的口袋里抽出一个红色方巾抖开，眨眼间就变成了一个能把Peter完全遮挡住的简易换衣间。

“太奇妙了，”Peter一边换衣服一边嘟囔着，“我每天都这么说，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大惊小怪，但这真的很令人惊讶。”

“我很享受这个。”

Daniel扯下幔布在手里叠了几下，Peter一边把蜘蛛战衣塞进背包里，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好看的手指把方巾重新放回口袋。

“还是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。”

Peter把背包甩在身后，拉着自己的恋人走出楼梯间，他四处看了看，“我们从哪儿开始逛？”

在确定Peter已经是放学时间之后，Daniel选了最近的一家店。

Peter有些畏缩地打量一下展示柜和衣架上的服装，这会儿觉得穿着休闲服都浑身不自在了。

“这套去试一下，”Daniel从对面的衣架上取下一套深灰色的休闲西服，走过来递给Peter，“你手上拿那件天蓝色的衬衫就不错，等你出来我会帮你选好领带。”

“什么？我们不是来陪你买衣服的吗？”Peter没接他递来的衣服，只是瞪着他。

Daniel把木质衣撑挂在Peter的小臂上，把他推向最近的试衣间。

“换好之前别说话。”Daniel接过他的背包，把抗议声关在里面。

店员及时把几条配色低调的领带交到他手上，Daniel仔细打量了一款水蓝色分布着白色圆点的和一款黑红斜条纹的，又把它们还给了店员小姐。

“我需要一个……”他碎碎念着开始到处走动，“介于……灰色和棕色之间……有了。”

最后他选了一个棕灰条纹款，正尝试着在手臂上打一个温莎结的时候，Peter走了出来。

或许是不太自在，他站在那儿看着Daniel没说话，也没去打量镜子里的自己。魔术师慢慢走过来，帮他把扣子全部解开。

Peter看上去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。不是平时那个时而懒洋洋时而充满朝气的高中生，也不是时刻紧绷绷的蜘蛛侠，没有打上领带的衣领自然卷曲着，质地细腻的西装料完好地覆盖着纤长的身体，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单薄，又帅气地让人移不开眼睛。

“你还想加一件羊毛衫吗？”Daniel把领带套在他的脖子上，“今年的圣诞舞会和明年毕业时都可以穿，我更倾向定做，但是我认识的最好的裁缝在布鲁克林。”

“嘿！”这会儿Peter又用他的大眼睛瞪他了，“我绝对不会穿着这个去毕业舞会，学校里那些家伙会在餐桌前把所有人的衣服搞成一团糟。”

Daniel娴熟地打好一个四手结，用适中的力道紧了紧。

“一个崭新的Peter·Parker，还差了点发胶。”Daniel退一步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，“不过这样也好，不光是毕业舞会，我希望你能这样去看我的演出。”

他仰起脸在个子稍高的青年面颊上轻吻了一下，“很合适，Peter。”

“呃……你刚刚说，羊毛衫？”

Peter左顾右盼了一会儿，最终决定还一个吻给Daniel，在嘴唇上。

“对，羊毛衫，”Daniel笑起来，“我们还得多买些衣架。你知道我根本不在意衣柜里那些两件套三件套是不是新款吧？”

“当然。如果你再买几套，我也不介意我们添个新衣柜。”

Peter眨眨眼睛，“我去换衣服，之后，我们再帮你重新打扮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