肥莺

6

第二天一早他就在家门口发现了哈尔，呃，和开车来接他的艾丽丝。谁来告诉他这是什么情况？

“早，艾丽丝，”他抓着头发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衣服，看上去没什么问题，“早上好，哈尔。”

“嗨，巴里，”艾丽丝对他挤眉弄眼了，“我跟你的朋友聊了一会儿，希望你不介意，他在这儿没有落脚地，我今天又霸占了你，所以我邀请了他一起去听讲座，噢，还有午餐。”

“好，”他带着点疑惑看向哈尔，“你没问题？”

哈尔只是笑着摇了摇头，巴里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疲惫，但他的笑容依旧明朗，巴里就不再多问了。也许一个更合适的时间里他们可以谈谈这个。

艾丽丝还是负责开车的那个，哈尔没带驾照（巴里问了他，他说火车挺方便的），而巴里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不需要那东西。

“你比约定的时间来早了，”巴里在后座上偷偷握住他的胳膊，轻轻捏了两下，“出什么事了？”

“我昨晚就来了中心城，”哈尔低头去看他的手指，“我搞砸了一件事，我猜，可能对方觉得没那么重要，但我忍不住去想……”

“那你就没搞砸，哈尔。”巴里凑过去让两人的肩膀靠在一起，“所有人都喜欢你。而且，你知道吗？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，你不能全揽在自己身上。”

哈尔摩挲着巴里的手指，凉凉的，“我只是……觉得应该听听你会怎么说。”

“没让你失望吧，”巴里瞪大了眼睛，“我会为此自责一晚上的。”

“你不会，”哈尔又恢复成那个自信满满的人了，巴里说不准更喜欢他的哪一面，“我才不会给你那个机会。”

“我想我能理解你那位……朋友？如果你们真的是朋友，一顿饭足以解决矛盾了。”

哈尔弯起了嘴角。

“噢，我的天，”巴里惊呼，“你在暗恋他！”

艾丽丝选择在所有人震惊的瞬间猛踩了刹车。

“抱歉！”唯一的女士大声说，“我们到了，全体下车。”

巴里还张着嘴，危险的时候他会下意识使用神速力稳住自己，而哈尔的额头撞上了副驾驶的椅背，那里红了一片。

“该死，”巴里立刻把他的脑袋扶正，“头晕吗？”

哈尔缓慢地摇了摇头，制止了艾丽丝打急救电话的动作。

“我只是，”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巴里，“你刚说了什么鬼？我没有暗恋他，我们只是同事。”

“我敢保证我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，”巴里拉开车门走出去，帮艾丽丝把门打开，又返回来弯腰看哈尔，“而你的同事，是个宇宙级别迟钝的人。”

tbc